2012年10月30日 星期二

溫情主義




今天想了很久。關於書寫;愉悅與失落,痛擊或諷諭,如果我反對溫情主義,厭惡同樂會式的老派快樂,那我就要有種承擔代價,這是書寫的風險。我以為我準備好了,但還是艱難,還是洩氣。原諒我,此刻還無法振作起來。

2012年10月12日 星期五

大敵


大敵當前,諸事繁雜。這樣的狀態到底要持續多久呢?發覺自己越來越安靜,少與人交,多數時候情願只與一人算了。避開飯局或交際場合,有些難免碰上了,回頭想想也興味索然。沒什麼人真要找你,或也沒真那麼需要被找。開始不在乎一些人,也不想去遇見誰。想想這樣的自己還真冷血。所以我說嘛,越是熱情的人越要小心,因為那並非真心。(有押韻)關於妳、她以及她們的人生,我只是站在旁邊看。

近日瘋狂看片宛如做功課,一連看了「三個傻瓜」、「逆光飛翔」、「候鳥來的季節」、「宇宙兄弟」,好壞在此各不闡述,只是發現自己在意的觀點越來越不同了,如太陽踱步般變動了角度。

相愛的方法



舊情復燃、初遇、新鮮感、仰慕、你揮霍了我的崇拜、命中注定遇見你、意外、乾柴烈火、朝夕相處、調情、與眾不同、反差、等久了就是你的...愛情的結局總是在一起,不在一起(或可以一起喝杯咖啡),但使人相愛的設計,到底有幾種?

「相愛的7種設計」獲電影長片輔導金

2012年第一梯次台灣電影長片輔導金獲選名單日前公布,資深演員張世首次當電影導演的「活路」獲得500萬補助,而陳映蓉自編自導將上映的「騷人」,也拿下400萬元,製片人轉導演邱瓈寬的「大衛 (大尾鱸鰻)」拿下300萬元。

由李崗擔任製片,知名金鐘導演陳慧翎的新片「只要一分鐘」也得500萬元補助金。

台片這兩年票房有起色,從輔導金名單出可看出,不少備受期待的導演、劇本人也都投入新的拍攝,張世當導演的「活路」,製片找來黃志明操刀,曾奪下台北電影獎最佳導演的陳宏一,找來新銳作家神小風當編劇,拍攝「相愛的七種設計」也獲400萬補助。

相愛的七種設計 官方臉書 www.facebook.com/7lovedesign


2012年10月1日 星期一

神小風:我願意忍耐平庸的自己,等她慢慢長大



對我來說,平庸就是站在那台嗡嗡作響的影印機前,一再模仿筆跡所寫下的那個分數;反覆影印塗改而偽造出的那個自己,其實也只不過是,稍稍越過及格邊緣……」--〈成為百分之二〉,《百分之九十八的平庸少女》

博客來OKPAI人物專訪  文/李屏瑤 攝影/吳慈仁

《藍色大門》裡的張士豪說:「留下什麼,我們就變成什麼樣的大人。」青春再殘酷,總有些不忍放手的美好,是緊握著一碰就碎的沙粒,無可避免地消逝。還是會留下什麼吧?

該如何理解真實,在頻頻挫敗中不斷爬起,即使欺人,也絕對不可自欺,那是最後一道防線,越過了就會面臨自我的崩壞。唯一看透真相的,是一個外表看似小孩,智慧卻過於常人的名少女神小風,繼小說《背對背活下去》與《少女核》之後,這是她第一本散文集《百分之九十八的平庸少女》,她談偶像、談貧乏、談分手、談困境、談20-30歲女生的會有的煩惱總和。關於少女的定義,年齡不是問題,心態才是重點,只要妳/你覺得自己是少女,那妳/你就是。

「我想講的,不是那種粉紅色夢幻泡泡的少女。而是比較奇怪的,會毫不留情去傷害別人,可以在這世界生存的,要跟功課、大人們、老師們對抗的。」過程可能不是那麼愉快,可能去欺負也被欺負、去排擠也被排擠、去傷害也被傷害,談的是真實,不可能完美無缺,也沒有王子從天而降,你要面對現實,要為了保護自己去傷害別人。

那些學校沒教的事、女生小圈圈裡的竊竊私語、人際關係中的潛規則,能不能讀懂當中的暗潮洶湧、眉眉角角都看個人造化,「像我這樣的女生,書念不好,考試也考不好,在人際關係上不聰明,像我這樣子的女生,在那樣的時光該怎麼生活下去。」神小風說。好像總是慢人一步,要好幾年後才明白過來,當時的格格不入原來有其原因,那些大人說「長大就會知道」的事,並沒有從天上掉下來。

「十五、十六歲的時候一直希望有人會來救我,那個時期的我非常討厭自己,沒有人告訴我應該怎麼辦。」她說,「如果我高中的時候讀過這樣的故事,有人告訴你,就接受這份平庸好好長大吧,我會比較開心。」《百分之九十八的平庸少女》像是給少女們的內功心法,讀了之後可以得到一點精進、一些救贖,當然沒辦法一夕之間就扭轉什麼,但至少是個小小的方向指引,也許讓人知道該怎麼做,看著他人的跌跌撞撞,瞭解一些世界的規則。

書寫的過程橫跨研究所時期,現在的神小風已經進入職場,加入新手OL的行列一年多,「以前想趕快變成大人,因為討厭自己,我想要趕快變成另一個人,但現在覺得,抱持學生的心態、少女的心態都是珍貴的。」在書寫過程中,她更能面對自己平庸的狀態,變得願意停留,不急著改變,「人在某個階段都會無可挽回的變成大人,在那之前,我都想盡力抵抗。」電視會說要「愛自己」,上人會說要「面對它,接受它,處理它,放下它」,到底該怎麼做,神小風說她還是學不會,即使自認為是大人的人可能也還不知道,「但是我現在願意忍耐。」她說,「也許我還不很明白,我願意忍耐這個比較不成熟、平庸的自己,可以等她慢慢長大。」成長對她來說,是一種練習比較喜歡自己的過程。


神小風-2 

「以前覺得寫作是武器,可以讓自己去對抗。現在會覺得,比較像是製造出一個空間,像是沙發、椅子,讓一些過不去的東西、那些戰爭過後的遺跡,找到一個地方安放,把它們拍一拍,然後跟它們說『辛苦你了。』」寫作作為一種安置,作為一種定位系統,讓人甩落身上的故事和傷口,讓它們有個棲身之地,也可以減輕負擔,「不讓它們像鬼魂一樣跟著你,你就可以繼續長大。」

如果要對十年前的自己、對現在的少年少女說句話,神小風引用《亂世佳人》裡郝思嘉的名言——「明天又是新的一天」,她以前每天睡前都這樣告訴自己,又是新的一天,可能不會更好,或許還會變壞,總之會是新的一天。儘管未來是無法透視的黑洞,也要往裡頭投擲一點希望。

站回那道藍色大門,十年之後,有變成自己想要的樣子嗎?「現在我的確是以前想要的樣子,以前不懂世界的規則,現在知道了,我可以選擇去抵抗或不抵抗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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